这顿饭吃得陈臻恼火极了。
张婉华坐在对面，负责主要输出观点，旁边成衍一唱一和给她捧哏。
此番局面这几年陈臻早就习以为常，并不难应对。她更恼火的是隔壁桌的讲话声，一字不差全传到她耳朵里。
他们就不能找个隔音的包厢聊吗？
还没吃完一顿饭的工夫，她已经知道那个女人前段时间刚从国外回来，准备把工作重心逐渐转移到国内。
女人说：“我这几年老是会想起几年前做的那个决定，我不后悔，只是偶尔会感到遗憾，”她笑声轻柔，“我回来就是希望能弥补这些遗憾。”
女人说了很多话，语气不疾不徐，有种让人心定的魔力。
江寒话不多，却也会接话，两人之间气氛融洽。
听到女人说她带回来许多不错的资源，想知道江寒有没有合作的意向的时候，陈臻已经不想听了。
她本来不想偷听他们讲话，可是该听的一句没落下，对面张婉华在说什么倒是没听进耳朵。
站起来说了声去洗手间，陈臻拿着手机离开，成衍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。
张婉华叹了口气说：“我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她这个孩子在想些什么了。”
成衍轻轻割开白盘里的牛排，说：“阿姨，其实小臻心里都清楚的，你为她操心的事她都明白。”
张婉华摇头叹气：“都明白还不听话？”
成衍笑：“就是因为都明白所以才不听话。”
在洗手间马桶上坐着，隔壁换了两拨人，门后面的广告单快被她盯出两窟窿。
陈臻暂时还不想回去，她心情有些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