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谨怀自己也觉得,他那副把玩西施壶的样子,实在太猥琐,丢了壶没事做,也只能看策论。

    四哥的两个小孩刚才已经嘲讽过了,估计四哥不让自己看,苏谨怀只好凑到大哥身后,结果眼前一亮:“小朝的字还不错啊。”

    正在细看蒋晨作业的皇帝忍不住抬头凑过去看,看到时也不由震惊:“是诶,这小小的一只,竟然有这般气力握笔?”

    苏谨诚有些不好意思地摊开手里霍文聪的作业:“听说还是文聪教他的,在胳膊上坠沙袋,这样就有手劲了。”

    皇帝闻言不由自得,捻了捻那几撮龙须胡,眯成两条线的眼睛和苏谨诚对了眼色,实在得意的欠揍。

    苏谨怀忍着牙酸,微笑道:小霍这个狮子骢眼看也被驯服了呢,那我家黑鹞也不用去玉树苑了吧?”

    “你家?”苏谨谦相当记仇地重复了这两个字。

    苏谨诚也看热闹不嫌事大:“难怪小弟不愿意找婆娘啊~”

    皇帝却不屑地哼了一口气:“他要是真对黑鹞有心,朕倒是不介意,可你们看他那副样子!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,一块抱枕朝苏谨怀那不争气又要抹西施壶的手扔了过去!

    苏谨怀眼角有影子略过来,赶紧松手挡住,西施壶翻倒地的瞬间,苏谨诚默契地接过那一只壶,又稳稳地放到旁边的桌子上。

    “黑鹞辛苦,现下又去南边当差,回来是应该好好歇一阵才行。”苏谨诚笑眯眯地上来,不动声色的将苏谨怀隔开一些。

    皇帝是对这几个儿子的小毛病也是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。

    但手底下的内容还是要跟这些讨债鬼嘚瑟一下:“你们快来看,这两个小子,开题用的都是一样的话,论点却是完全不同,有意思,有意思的很。”

    “恶紫夺朱?”苏谨诚一时还没缓过来。

    “以劣质仿冒,驱逐优良土产,以紫夺朱这个比喻很贴切啊。”苏谨怀拿过其中一封看,继续往下看,也很认同,“,这封主张的是促进边贸,互通有无,平衡是假,说的也在理,其实优劣都能用,不光平衡对冲,其中产生的差价,最后也能在国家的管控下。”

    苏谨诚拿起另外一封,却不以为然:“乾朝乃是□□大国,为了这点蝇头小利,贸开边贸,又要加大边境的管控,且南境人大多刁钻,实在不忍与之交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