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市中心医院出来的时候，已经是傍晚快十点了。
沈宴给肖璇系好安全带准备送她回家。
从医院出来到上车，他都在保持沉默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眼瞅着下一个红绿灯转角就是到了目的地，他才终于开口道：“他承认了。”
“啊？”肖璇有些错愕，被沈宴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，还没反应上来，思索了一下，才明白，他说的是郭凌。
“郭凌跟了我很久。我从美国回来创办公司的时候，他就一直跟着我，捷特斯蒂算是他另一个‘孩子’吧。”沈宴娓娓道来，语气平淡的听不出一丝的波澜，似乎在讲述别人的事情。
肖璇低头，她知道沈宴的心态一向很好，遇事沉着冷静，哪怕是这样被人窃取机密，被深信之人背叛，他都能很好的调整心境，然后处理的干净利落。
“那...郭凌...”肖璇欲言又止。
“作为处罚...他手里所有的控股将会全部收回，然后从捷特斯蒂离职。”沈宴说着他的决定。
肖璇没吭声，低着头缄默不语，沈宴这个决定作为裁决者是公正、利落的，换成她，她也会这么做，但是于私...
她伸出手，握住沈宴的手。
他转头望着在昏暗车厢里瞅他的那双明亮眼眸，嘴角勾起道：“我没事，放心，之后罗展呈会加入进来。”
“沈宴。”
“嗯？”沈宴停车在肖璇家旁边，反手握住她的手。
“今天我和佳佳说了几句话，我觉得郭凌他其实也有苦衷的，好像是关于肾源的问题，所以...”
肖璇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决定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他，“所以我想是不是栾易以这个事情作为交换，郭凌才会走投无路背叛捷特斯蒂的。”
毕竟这个东西，不是光有钱就能解决的，有些渠道不可言说。